第17章 這節骨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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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這節骨眼
“蘇麥現在可真有出息了，這不年不節的居然買肉吃。”
“人家跟我們能一樣麽，她可是有正式工作的，一個月能賺8塊錢呢，別說是現在買肉，之後還能拿到各種票呢。”
“就是就是，你們現在可別得罪她，萬一回頭自家缺點什麽工業票……”悄咪咪的聲音在角落裏響起來。
沒等蘇麥回神，便立即有人轉變口氣：“還是政府好，知道蘇麥身體不好，日子不好過，才特意給安排了工作。”
“那工作得識字啊，不是誰都能做的，麥子能做，那是她有本事。”
“蘇麥啊，你別在意我們說的，我們就是隨口一說，你別放在心上哈。”
“對對對，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。”
“不會。”蘇麥微笑，進了蘇桂香家裏頭。
她來時就拎著籃子帶著盆，這會兒一盆豬肉炒白菜，就倒進了蘇麥的盆裏。
邊上已經分了一些白菜出來，她特意拿著筷子夾了一些肉過去。
蘇桂香走過來，看到她的動作連忙道：“麥子，可別，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，外頭的人那麽多話，這事鬧的。”
“不要緊，大家都知道我現在的情況，遲早都要說的，”蘇麥說道，“現在人家關註我日子好，總比盯著我的臉瞧要好。”
蘇桂香頓時沈默，片刻後道：“麥子，你這……”
“我真沒事，”蘇麥依然微笑，“我工作賺錢是正兒八經的，總不能以後都藏著掖著吧，遲早的事，早早晚晚有什麽區別，還不如讓大家都習慣了，而且我現在住得遠，人家說的話一般也聽不著。”
蘇桂香嘆了一聲，認真道：“你還留了這麽多肉，我都不好意思。”
“阿嬸照顧我那麽久，這都是應該的，”蘇麥沖她笑著，“那我就先走了，下回可能還得找阿嬸幫忙的，阿嬸回頭見。”
“行，那你慢點走啊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蘇麥離開這片熱鬧的區域。
村裏人的話她是真的不在意，她跟蘇桂香說的也是實話，現在異樣的目光，主要是羨慕居多，比她剛來那會兒好多了。
大家的視線從同情轉到羨慕，她寧願是後者。
終歸不管是什麽樣的目光，都不影響她吃肉。
剛才夾肉的時候她就聞著了，蘇桂香做的白菜炒肉是真的香，比她自己做的要好多了。
只可惜她的小空間目前只能存放那裏頭出產的東西，否則的話她肯定要做個十幾斤肉，全存在小空間裏。
不過這一斤肉炒菜也好，一日三餐都吃這一頓，要不了多久就能吃完，都不會浪費。
而在蘇麥離開後不久，蘇桂香家裏也開了飯。
蘇麥夾出來的肉單獨放在一邊，加上那盤白菜，今晚就算是多了兩盤菜。
家裏人多，一人一筷子分不了多少肉，白菜數量倒是多，讓一家人都吃的高高興興。
“不愧是肉炒出來的白菜，味道就是香。”
“真的，香噴噴的好像在吃肉一樣。”
“麥子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懂事了。”
“我之前還覺得她身體那樣，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，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好運氣，只可惜當初燒傷了，這要是身體好，日子肯定更好。”
“要是沒燒傷，估計就沒有那樣的好工作了，鎮上的工作哪裏那麽好找，那是政府照顧她，可憐她。”
“唉，這也是。”
“桂香你以後還是多照顧著點她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會的。”
蘇桂香答應下來，實際上就算沒有這次的事，她也會照顧蘇麥。
除開糧食之外，別的事她都可以操心，現在蘇麥日子好過，她也為蘇麥感到高興，有那筆工資，以後不下地也能好好過日子。
蘇麥晚上是蒸的大米飯，知道蘇桂香做了菜，特地沒有做菜。
這會兒就著大米飯吃白菜炒肉，只覺得味道是真的好，連帶著大米飯的味道都要香不少，這兩天有這樣一道菜，她的雞蛋都能省下來。
想著，她又滿意地吃了一大口。
現在的她嗓子幾乎已經好了，除了吞咽粗糙的東西會覺得不舒服之外，其它時候基本沒什麽問題，不過這可能跟她以大米飯和雞蛋為主食有關。
這樣的餐食在這時候，算是奢侈品。
一道白菜炒肉，她足足吃了三天時間才吃完，到第三天的時候，味道其實就已經有點不太好了，但好歹也是帶肉的，她加緊吃完，又重新把主菜換成雞蛋。
隨機搭配白菜、土豆、蘿蔔等。
期間她去看了醫生，徐醫生又說她的狀態比之前好些，讓她堅持用藥。
“你的情況還挺特別，我還沒有看到過像你這樣的情況，我是希望你盡量多吃一段時間的藥，盡可能將你身上臉上的印記消下去，”徐醫生見多識廣，又道，“我聽說大城市有什麽化妝品，可以遮住疤痕的，你臉上的疤痕顏色再淡點，遮一遮，回頭正常出門，人家都不會回頭來看你。”
言下之意，蘇麥臉上雖然不會大好，但卻可以逐漸恢覆一些。
她點了點頭，看著正在抓藥的醫師，問道：“徐醫生，要是我能自己想法子買到藥，能在您這裏配藥嗎？”
“你不如把藥賣給我們醫館，”徐醫生笑道，“放心，醫館給你的都是實惠價，肯定不賺錢。”
以為是蘇麥擔心價格，徐醫生特意強調了價格。
沒想到蘇麥卻露了期待的目光：“真的可以嗎？賣給醫館？”
“可以，中藥是可以賣的，”徐醫生點頭，意外地看著蘇麥，“你真打算賣？中藥可不容易找，你自己去山上，萬一出事。”
“我聽別人說的，跟人簡單學一學，”蘇麥碰了碰自己的臉，“我聽說山上的藥材效果比地裏種的要好些。”
其實是她覺得自己那個小田地裏種出來的藥效果會更好一些。
徐醫生一眼看出蘇麥的目的，點了點頭：“行，你手裏要是有藥，確認沒問題的話，我叫人專門給你抓。”
蘇麥抿唇微笑：“謝謝徐醫生。”
她壓低聲音：“其實我是想要悄悄跟人買，集市上有的時候會出現一兩個來賣藥的。”
這情況很正常，如果是蘇麥這樣的，自然可以直接把藥買到醫館，但也有一些從別的地方過來的，身上捎帶了一些藥材，就會帶到集市上銷掉。
那些藥效果不錯，但不會出現在這裏的醫館。
這些人還有一個特點，那就是來去無蹤，這也是蘇麥這麽說的原因，她總得給她手裏的藥找出一個來處。
她是為了自己，即便被發現了，也不會責怪她。
徐醫生聽著，心裏一動，她自然聽說過那些藥，但集市上賣藥的，嚴格來說也算是“投機倒把”，畢竟尋常少量的藥，直接在當地銷了即可。
要大老遠帶過來的，基本都是從當地老鄉手裏收集的，量大不好在當地銷，才會想法子在別處銷。
別地過來的藥基本都是當地沒有的，普通百姓遇見認識的，也願意花錢買，一來一去，自然能賺個差價。
不過醫館有正規的進貨渠道，人家不會找上門，醫館也不會找過去。
想著，她說道：“這事大了不好搞，你自己去沒問題，我把對你有用的藥寫下來，你就按照上面的去找，別買別的，這樣就算被發現也跟你沒關系。”
“行。”蘇麥笑著點頭，她覺得徐醫生跟她想的一樣。
別的藥她自然也要種，但不是現在，真要處理別的藥，她肯定是找高蘭秀，不會找徐醫生，現在這種特殊情況，銷出去的路子有一條就夠了，不用太多。
就在蘇麥想起高蘭秀的時候，高蘭秀那邊也想起了她。
不為別的，主要是之前從蘇麥手裏買的雞蛋，她轉手就買了1毛2一個，現在居然還有人喊價1毛5的，讓她十分後悔前面賣低了。
碰上高考，又碰上天氣漸冷，母雞逐漸不生蛋的時候，現在的雞蛋真是暢銷，好多人家都急著買雞蛋，生怕自家孩子少吃一個雞蛋，高考分數就要少十來分。
“蘭秀，是不是價格還是便宜了？1毛5已經可貴了，比之前多了整1毛錢呢。”
“不是不是，我要是有肯定給你了，”高蘭秀無奈道，“這是真沒有，得過兩天，過兩天我給你想想辦法，成嗎？”
“那你可得給我想辦法，”對方拉著高蘭秀的手，又問，“大米還有嗎？”
這還真有。
純純的大米，零賣不要票，現在價格是2毛5分錢，賣一斤賺3分，高蘭秀原本覺得這買賣已經很好了，沒想到碰上雞蛋的生意。
她賣糧食都不說是賣糧食，只說是換，換什麽都行，布料、糧票、肉票，布料也行，折價算，反正她能想法子銷出去。
不過有的人家實在沒有票，就會往她手裏塞錢，這種情況下她都是萬般推辭才會收下，又特別強調是對方硬要花錢買，總歸不會讓人抓著什麽把柄。
但現在這雞蛋生意，私底下確實鬧挺大。
高蘭秀心想，她之後還得小心些，別在這個節骨眼鬧出事來被發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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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蘇麥現在可真有出息了，這不年不節的居然買肉吃。”
“人家跟我們能一樣麽，她可是有正式工作的，一個月能賺8塊錢呢，別說是現在買肉，之後還能拿到各種票呢。”
“就是就是，你們現在可別得罪她，萬一回頭自家缺點什麽工業票……”悄咪咪的聲音在角落裏響起來。
沒等蘇麥回神，便立即有人轉變口氣：“還是政府好，知道蘇麥身體不好，日子不好過，才特意給安排了工作。”
“那工作得識字啊，不是誰都能做的，麥子能做，那是她有本事。”
“蘇麥啊，你別在意我們說的，我們就是隨口一說，你別放在心上哈。”
“對對對，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。”
“不會。”蘇麥微笑，進了蘇桂香家裏頭。
她來時就拎著籃子帶著盆，這會兒一盆豬肉炒白菜，就倒進了蘇麥的盆裏。
邊上已經分了一些白菜出來，她特意拿著筷子夾了一些肉過去。
蘇桂香走過來，看到她的動作連忙道：“麥子，可別，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，外頭的人那麽多話，這事鬧的。”
“不要緊，大家都知道我現在的情況，遲早都要說的，”蘇麥說道，“現在人家關註我日子好，總比盯著我的臉瞧要好。”
蘇桂香頓時沈默，片刻後道：“麥子，你這……”
“我真沒事，”蘇麥依然微笑，“我工作賺錢是正兒八經的，總不能以後都藏著掖著吧，遲早的事，早早晚晚有什麽區別，還不如讓大家都習慣了，而且我現在住得遠，人家說的話一般也聽不著。”
蘇桂香嘆了一聲，認真道：“你還留了這麽多肉，我都不好意思。”
“阿嬸照顧我那麽久，這都是應該的，”蘇麥沖她笑著，“那我就先走了，下回可能還得找阿嬸幫忙的，阿嬸回頭見。”
“行，那你慢點走啊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蘇麥離開這片熱鬧的區域。
村裏人的話她是真的不在意，她跟蘇桂香說的也是實話，現在異樣的目光，主要是羨慕居多，比她剛來那會兒好多了。
大家的視線從同情轉到羨慕，她寧願是後者。
終歸不管是什麽樣的目光，都不影響她吃肉。
剛才夾肉的時候她就聞著了，蘇桂香做的白菜炒肉是真的香，比她自己做的要好多了。
只可惜她的小空間目前只能存放那裏頭出產的東西，否則的話她肯定要做個十幾斤肉，全存在小空間裏。
不過這一斤肉炒菜也好，一日三餐都吃這一頓，要不了多久就能吃完，都不會浪費。
而在蘇麥離開後不久，蘇桂香家裏也開了飯。
蘇麥夾出來的肉單獨放在一邊，加上那盤白菜，今晚就算是多了兩盤菜。
家裏人多，一人一筷子分不了多少肉，白菜數量倒是多，讓一家人都吃的高高興興。
“不愧是肉炒出來的白菜，味道就是香。”
“真的，香噴噴的好像在吃肉一樣。”
“麥子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懂事了。”
“我之前還覺得她身體那樣，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，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好運氣，只可惜當初燒傷了，這要是身體好，日子肯定更好。”
“要是沒燒傷，估計就沒有那樣的好工作了，鎮上的工作哪裏那麽好找，那是政府照顧她，可憐她。”
“唉，這也是。”
“桂香你以後還是多照顧著點她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會的。”
蘇桂香答應下來，實際上就算沒有這次的事，她也會照顧蘇麥。
除開糧食之外，別的事她都可以操心，現在蘇麥日子好過，她也為蘇麥感到高興，有那筆工資，以後不下地也能好好過日子。
蘇麥晚上是蒸的大米飯，知道蘇桂香做了菜，特地沒有做菜。
這會兒就著大米飯吃白菜炒肉，只覺得味道是真的好，連帶著大米飯的味道都要香不少，這兩天有這樣一道菜，她的雞蛋都能省下來。
想著，她又滿意地吃了一大口。
現在的她嗓子幾乎已經好了，除了吞咽粗糙的東西會覺得不舒服之外，其它時候基本沒什麽問題，不過這可能跟她以大米飯和雞蛋為主食有關。
這樣的餐食在這時候，算是奢侈品。
一道白菜炒肉，她足足吃了三天時間才吃完，到第三天的時候，味道其實就已經有點不太好了，但好歹也是帶肉的，她加緊吃完，又重新把主菜換成雞蛋。
隨機搭配白菜、土豆、蘿蔔等。
期間她去看了醫生，徐醫生又說她的狀態比之前好些，讓她堅持用藥。
“你的情況還挺特別，我還沒有看到過像你這樣的情況，我是希望你盡量多吃一段時間的藥，盡可能將你身上臉上的印記消下去，”徐醫生見多識廣，又道，“我聽說大城市有什麽化妝品，可以遮住疤痕的，你臉上的疤痕顏色再淡點，遮一遮，回頭正常出門，人家都不會回頭來看你。”
言下之意，蘇麥臉上雖然不會大好，但卻可以逐漸恢覆一些。
她點了點頭，看著正在抓藥的醫師，問道：“徐醫生，要是我能自己想法子買到藥，能在您這裏配藥嗎？”
“你不如把藥賣給我們醫館，”徐醫生笑道，“放心，醫館給你的都是實惠價，肯定不賺錢。”
以為是蘇麥擔心價格，徐醫生特意強調了價格。
沒想到蘇麥卻露了期待的目光：“真的可以嗎？賣給醫館？”
“可以，中藥是可以賣的，”徐醫生點頭，意外地看著蘇麥，“你真打算賣？中藥可不容易找，你自己去山上，萬一出事。”
“我聽別人說的，跟人簡單學一學，”蘇麥碰了碰自己的臉，“我聽說山上的藥材效果比地裏種的要好些。”
其實是她覺得自己那個小田地裏種出來的藥效果會更好一些。
徐醫生一眼看出蘇麥的目的，點了點頭：“行，你手裏要是有藥，確認沒問題的話，我叫人專門給你抓。”
蘇麥抿唇微笑：“謝謝徐醫生。”
她壓低聲音：“其實我是想要悄悄跟人買，集市上有的時候會出現一兩個來賣藥的。”
這情況很正常，如果是蘇麥這樣的，自然可以直接把藥買到醫館，但也有一些從別的地方過來的，身上捎帶了一些藥材，就會帶到集市上銷掉。
那些藥效果不錯，但不會出現在這裏的醫館。
這些人還有一個特點，那就是來去無蹤，這也是蘇麥這麽說的原因，她總得給她手裏的藥找出一個來處。
她是為了自己，即便被發現了，也不會責怪她。
徐醫生聽著，心裏一動，她自然聽說過那些藥，但集市上賣藥的，嚴格來說也算是“投機倒把”，畢竟尋常少量的藥，直接在當地銷了即可。
要大老遠帶過來的，基本都是從當地老鄉手裏收集的，量大不好在當地銷，才會想法子在別處銷。
別地過來的藥基本都是當地沒有的，普通百姓遇見認識的，也願意花錢買，一來一去，自然能賺個差價。
不過醫館有正規的進貨渠道，人家不會找上門，醫館也不會找過去。
想著，她說道：“這事大了不好搞，你自己去沒問題，我把對你有用的藥寫下來，你就按照上面的去找，別買別的，這樣就算被發現也跟你沒關系。”
“行。”蘇麥笑著點頭，她覺得徐醫生跟她想的一樣。
別的藥她自然也要種，但不是現在，真要處理別的藥，她肯定是找高蘭秀，不會找徐醫生，現在這種特殊情況，銷出去的路子有一條就夠了，不用太多。
就在蘇麥想起高蘭秀的時候，高蘭秀那邊也想起了她。
不為別的，主要是之前從蘇麥手裏買的雞蛋，她轉手就買了1毛2一個，現在居然還有人喊價1毛5的，讓她十分後悔前面賣低了。
碰上高考，又碰上天氣漸冷，母雞逐漸不生蛋的時候，現在的雞蛋真是暢銷，好多人家都急著買雞蛋，生怕自家孩子少吃一個雞蛋，高考分數就要少十來分。
“蘭秀，是不是價格還是便宜了？1毛5已經可貴了，比之前多了整1毛錢呢。”
“不是不是，我要是有肯定給你了，”高蘭秀無奈道，“這是真沒有，得過兩天，過兩天我給你想想辦法，成嗎？”
“那你可得給我想辦法，”對方拉著高蘭秀的手，又問，“大米還有嗎？”
這還真有。
純純的大米，零賣不要票，現在價格是2毛5分錢，賣一斤賺3分，高蘭秀原本覺得這買賣已經很好了，沒想到碰上雞蛋的生意。
她賣糧食都不說是賣糧食，只說是換，換什麽都行，布料、糧票、肉票，布料也行，折價算，反正她能想法子銷出去。
不過有的人家實在沒有票，就會往她手裏塞錢，這種情況下她都是萬般推辭才會收下，又特別強調是對方硬要花錢買，總歸不會讓人抓著什麽把柄。
但現在這雞蛋生意，私底下確實鬧挺大。
高蘭秀心想，她之後還得小心些，別在這個節骨眼鬧出事來被發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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